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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27日晚,在浙江大学城市学院第十二届硕本交流节的开幕式上,来自浙江大学中文系的孙敏强教授做了《体悟逍遥之境―〈庄子〉寓言漫谈》的主题报告会,解读庄子名篇《逍遥游》,引领大家做了一次艺术上的逍遥之游。
孙敏强教授指出,《逍遥游》的开篇非常有意味,充满着奇思妙想。它有两层意义,一是象征着潇洒、无拘无束。这样的开篇,是自由不拘的抒写,那样无所滞碍,酣畅淋漓。那关于时空的激情想象和关于小大之辩的哲学沉思,神思飞跃,墨气四射,充满了艺术的张力,开悟和启迪着我们的艺术灵性与心智。二是象征着当时的中国,庄子《逍遥游》呈现和预示的,不正是东方文明和中国文化有意味的辉煌篇章吗?
随后孙敏强向大家展示了文学的也是人生的一个永恒主题――“在路上(on the way)”。他解释说:寓言中的主体(你、我、他)正在路上;在路上发生着时空与质性的迁化,就像《西游记》(西游/成佛)、《约翰・克里斯多夫》所呈现的那样。《庄子》更出自以大写意的形式,宏大的叙事,不测其所由来。《石头记》一书中石头历经人间刻满了痕迹回到天上,《西游记》中唐僧师徒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,此时的我们不也在人间在路上刻着属于自己的印痕和自己的经吗?我们以自己行走着的生命体悟到,庄子言说中“在路上”的迁化,呈现着两个层面的意义:“迁”是关于时间和空间的,“化”是关于生命质性、人生境界的。
最后孙敏强提出了“性善论”和“性恶论”概念。他认为任何的理论都有不同,但其中仍有相通之处。《庄子•逍遥游》以有意味的开篇,开始了关于时空的激情想象和关于小大之辩的哲学沉思。由北冥到南冥,是生命的跃迁与飞翔,那是一个舒展和美丽的过程。鲲化为鹏,庄生梦蝶,是生命的提升与物化,伴随那个顷刻的,是顿悟,是别开生面,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我。这样的“迁”与“化”,合成庄子的“逍遥游”之境。大鹏横绝宇宙的飞翔、蝴蝶栩栩然的翔舞和蜩与学鸠之“决起”,“抢榆枋”,“控于地”,呈现三种飞翔姿式,让我们寻味和深思。“�鱼出游从容”,让我们领略纯粹的瞬间。逍遥,是一个动态过程,是一种生命姿势,诗意地栖居,努力而优雅地行走,自由地思想、书写和言说,与自然、自我和他者真诚地对话,这就是庄子的逍遥之境。逍遥的时空,取决于生命的长度和思想与想象所能游历的界域。孙教授认为,我们不能为鲲鹏之“怒而飞”,不忍为蜩与学鸠之“决起”,之“抢榆枋”,之“控于地”,我们愿意效法庄周,为蝴蝶“栩栩然”之翔舞。
“从现在开始,我们的一生要精彩,就像始终在超越有限空间的庄子一样。”孙敏强教授对在座的师生说。
人物名片:孙敏强,浙江大学人文学院中国语言文学系教授。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文学批评史,开设本科和研究生课程。代表著作有《诗艺与诗心》《诗史之间》《“流光其声”:庄子审美理念的诗意表述》《儒道互补历史原因管窥》等。